撰文：Sarah Gibbens
绵羊会追着人跑，不过，它们可能并不像我们认为的那样盲目。
英国剑桥大学的研究者进行了一项研究，让绵羊去看四位名人的黑白照片：巴拉克•奥巴马、艾玛•沃特森、电视记者菲奥娜•布鲁斯和杰克•吉伦哈尔。
该研究的负责人Jenny Morton说，帮他挑选照片的一个学生是杰克•吉伦哈尔的铁粉。研究中使用的照片是随机的；但他们需要不同角度拍摄的多张人脸照片，因此，曝光率较高的名人自然成了他们的优选。
研究团队希望能够知道，绵羊究竟能不能识别不同人的脸。绵羊是群居性动物，它们会用多种方式交流。研究人员推测，面部识别这种复杂的大脑活动，也是其中的一种方式。
为了验证这个推测，研究人员训练绵羊，让它们把某个人的照片与食物奖励联系起来。举例来说，当绵羊碰到奥巴马的照片时，就会触发红外线装置，得到食物奖励。10次有8次，这8只绵羊都知道那张面孔与食物相关。
为了确切证明绵羊认出的是人脸而不是熟悉的照片，研究人员还展示了每位名人的不同照片，比如侧面照。当把每张不同角度拍摄的人脸照片展示给绵羊时，一半以上的时间里，它们还是能够识别出来。
不过，绵羊认出来的，可不仅限于这些名人的面孔。在试验场地之外，有一名操作员经常给羊喂食物。当研究人员用他的照片替换名人照片后，10次中有7次，绵羊都坚定地选出了这名操作员的照片。该研究论文指出，在这项试验中，绵羊先是看了看陌生人，然后看操作员，之后，“恍然大悟”似的选择了操作员。这项研究成果发表在了《英国皇家学会开放科学》期刊上。
据传，Morton说她知道绵羊能认出她的脸。一个周三的早上，Morton带着拍摄团队到羊圈时，她看到绵羊挤在一个角落里，躲避陌生人。只有当Morton叫它们的时候，它们才慢慢靠近。
通过研究动物来治疗人类疾病
这项对于绵羊思维方式的发现不仅很有意思，还为亨廷顿病的研究奠定了基础。亨廷顿病是一种罕见而又严重的疾病，患者的神经紊乱不可逆转，会影响患者行走、说话和思考的能力。世界卫生组织估计，（有统计数据的）西方国家中，每万人中就有5至7人患有此病。
截至目前，这种疾病都无法根治。如果你有这种基因，很可能就会患上这种病。但是，Morton称，弄清楚人类与绵羊相似的大脑结构功能，有助于研究者找到治疗方法。
Morton之所以会想到研究绵羊识别人脸的方式，是因为患亨廷顿病的人会有人脸识别障碍。通过更好地理解羊脑的功能，医学工作者可以利用羊来做临床试验，并最终用于人类。
基因疗法，是治疗携带有致病基因的亨廷顿病患者的一种方式。Morton及其团队希望下一步研究澳大利亚经过基因改造后患上亨廷顿病的绵羊。通过治疗这些羊，她希望有朝一日研发出针对人类的疗法。
伦理之争
“我认为这是一种极为有趣而且重要的研究。”美国科罗拉多大学退休教授Marc Bekoff说道。他撰写的《动物日程（The Animals’ Agenda）》一书，呼吁对动物采取更加道德的疗法。
他说：“我对于这些模式动物的重要性是持怀疑态度的。”他提出，将羊改造成患有退化病的羊，是一个道德问题；从动物研究中能得出对人类患者多么有效的结果，是一个生物学问题。
动物身上的研究对于人类患者究竟有多大效果，数十年来一直备受热议。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2004年的一项研究发现，通过动物试验之后，提请审批的药物中，有92%都对人类无效。
“我还是喜欢通过研究人类来了解人类。”Bekoff说道。
然而，Morton则辩称，研究羊，能让科学家更好地理解亨廷顿病所引起的认知障碍，并说：“这或将提高我们获得治疗方法的可能性。”
（译者：mikeg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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