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客们正与鲸鲨同游。从这样的接触中，科学家能得到不少关于鲸鲨的珍贵信息。摄影：AIMEE JAN
撰文：Jason Bittel
和动物自拍可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和熊、野牛自拍，风险显而易见，这种行为甚至会给野生动物带来灭顶之灾。今年年初，《国家地理》深入调查了南美洲的这种“自拍生意”。那里的人把野生动物圈养起来，并强迫它们摆好姿势，让游客拍到满意的自拍照。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游客自拍有时也能帮助野生动物，比如增加我们对鲸鲨的了解。
最近，鲸鲨被认定为濒危动物。
鲸鲨体长可达12米，是地球上最大的鱼类，但科学家却对其知之甚少，部分原因在于，鲸鲨的分布范围很广，横跨热带海洋，这给研究工作带来了不小的挑战。
“它们的确是非常神秘的生物。”国家地理探险家、非营利组织生态海洋所（ECOCEAN）的首席研究科学家Brad Norman这样告诉我们。
459是一条年轻的雄性鲸鲨，它正在印尼的天堂鸟海湾里游弋着。459身上带有卫星追踪器。摄影：DR. ALISTAIR DOVE, GEORGIA AQUARIUM
“我们有一些关于鲸鲨的惊人新发现，但我们想了解的问题还有很多：它们在繁育方面的习性，它们在哪里交配产仔。”
这时候游客就可以大显身手了。（在保持安全距离的情况下）潜入水中与鲸鲨共游，深受全世界游客欢迎，从墨西哥都菲律宾，很多游客会把自己的照片上传到Wildbook for Whale Sharks数据库。
亚特兰大乔治亚水族馆的研究保护部门副主任Alistair Dove表示，这真是“众人拾柴火焰高”。
“当我们不在现场时，还有游客充当眼睛和耳朵，这种感觉很神奇。”
恋家的鲸鲨
每一条鲸鲨的鳃下都有独特的斑点图案，可以以此识别个体，就像人类的指纹一样。
在南大西洋的圣海伦娜岛海域，一名潜水员正与鲸鲨共游。摄影：RAFAEL DE LA PARRA, GEORGIA AQUARIUM
在过去的22年里，Norman和同事在Wildbook数据库中收集了近30000张照片（很多都是游客拍的），并识别出全世界范围内的6000只鲸鲨。
他们有一套算法搜寻鲸鲨身上的斑点，然后进行匹配，判断是否是同一只鲸鲨。这套算法分析的图片越多，识别的准确度越高，即使照片模糊扭曲也没关系。
数据显示，大量鲸鲨聚集在7个新的地方，因此目前已知的鲸鲨活跃地增加到了20个。这个研究结果发表于11月29日的《生物科学》期刊。Norman表示，更重要的是，聚集在这些地点的鲸鲨大部分是幼年雄性。
虽然卫星追踪发现，鲸鲨可以做7700公里的超远距离迁徙，但新研究显示，这只是极个别案例。
事实上，大多数鲸鲨似乎很恋家。
新研究的合著者Dove说：“年复一年，你在尤卡坦半岛看到的都是相同的面孔，而你绝不会在隔壁的伯利兹看到它们。这种动物很少会出现在其他地方。”
对于致力于保护鲸鲨的科学家来说，这些数据意义重大，在过去75年里，鲸鲨的种群数量下降了50%。
摄影须谨慎
加州科学院的公众科学协调员Rebecca Johnson表示，公众科学对这类全球性物种级别的问题大有帮助。该学院还制作了一个用于野生动物追踪的手机应用iNaturalist。
每只鲸鲨皮肤上的斑点图案都各不相同。摄影：AIMEE JAN
Johnson告诉我们，自2008年启动之后，iNaturalist为普通人参与科学进步提供了不少助力，其中包括发现安第斯山箭毒蛙新物种、探查入侵物种的分布情况。用户还可以上传他们观察到的鲸鲨，目前已有147条，这个数字还在增加。
不过，她提醒我们，在靠近野生动物时一定要小心，特别是陡峭悬崖这种危险的环境。
“数据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译者：Sky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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